第(2/3)页 “坐下说吧。” 谢辞酒一抬袖,指了指左手边的椅子。 江路也不客气,在首位落座,秋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,还是没有坐,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跪了下来。 “郡主,奴婢秋兰,拜见郡主。” 她边说边给谢辞酒磕了三个头,动作之快,谢辞酒都来不及阻拦,只稍稍侧了侧身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 秋兰颤抖着抬起头,语带哽咽:“这三个头,一是谢上次在流云寺郡主的救命之恩,二是谢罪,三是求郡主奴婢做主!” “果然是你。”谢辞酒肯定了自己的猜想。 江路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:“郡主什么时候救过她?” 秋兰看向他,解释道:“上次郡主初入京都,在流云寺落***婢当时正被康家那二世祖纠缠,是郡主帮奴婢解了围,后来奴婢听说二世祖还被当众罚了,奴婢心里感激,却一直没有机会当面给郡主道谢。” 她这么一说,江路终于想起来了,恍然大悟道:“哦,原来是你!” 秋兰颔首:“奴婢不敢入京,就一直躲在外面,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流云寺里,只有打听消息的时候才敢出去走走。” 她又转头看向了谢辞酒,目露悔恨与感激,“而其二……奴婢是从宫里逃出来的,原本是在御膳房当差,皇上设宴招待安北王和定南王的时候,奴婢刚好当值。” 谢辞酒眸色一厉,五指攥紧了扶手上的浮雕,“当值?所以你知道些什么?” 秋兰挺直了脊背,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布巾,手背用力的在眼角抹了一下,江路和谢辞酒这才看清她的容貌,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秋兰长得颇为清秀,放出去也是个小家碧玉,可偏生侧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从眉尾蜿蜒到嘴角。 “这……”江路眸光剧颤:“你的脸是怎么弄的?” 秋兰面露悲凉,伸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如蚯蚓一般狰狞的伤疤,“当日宫宴大乱,事后皇上下令杀了所有的人,不能留下一个活口,混乱之中,奴婢被人推了一把,正好撞在了一人的刀刃上,脸就这么毁了。” 江路眉头皱了起来,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复杂。 谢辞酒垂眸,“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 皇帝既然下令一个活口不留,那杀人的必然会反复检查,一个小小的宫女,是怎么逃过的? 第(2/3)页